【前言】本条经文是倒装句,“麻黄汤主之”应接在“此当发其汗”之后。申类六气人群,疾病暴发于初之气雨水节气后第七天戊午日,疾病起于冬至节气第一天己未日;而寅类六气人群疾病暴发于初之气立春节气后第九天丙午日,疾病起于大雪节气后第四天丁未日,“太阳病,脉浮紧,无汗发热,身疼痛”患太阳病伤寒证,使用麻黄汤和解。
本条细玩特点:伤寒证,中风证,用药不可发生人为失误。医者对太阳病“外证”与“表证”概念混淆,其脉象浮弱,浮紧未查,虽以汗方,但投汤错误,导致患者出现心烦,眼睛闭着,不想睁开,以及严重衄血,虽说病愈,但是要明理:邪气不是用汗法和解,而是郁化热,循行于经络,热盛迫血妄行,衄血热散而病愈。
第一、“太阳病,脉浮紧,无汗发热,身疼痛,八九日不解,表证仍在,此当发其汗。”本句经文是倒装句,“麻黄汤主之”应接在“此当发其汗”之后。“太阳病,脉浮紧,无汗发热,身疼痛”太阳病伤寒证提纲。仲景为什么会将麻黄汤安置在经文之后呢?
首先是锁定少阳相火患病人群,寅类、申类的六气人群,再就是概定疾病时间,疾病起于终之气,暴发于初之气。
①“八九日不解”,“八九日”是怎么来的呢?是指疾病暴发的时间:申类六气人群,疾病暴发于初之气雨水节气后第七天戊午日,疾病起于冬至节气第一天己未日;而寅类六气人群疾病暴发于初之气立春节气后第九天丙午日,疾病起于大雪节气后第四天丁未日。
②“表证仍在”,是指脉浮紧,无汗,发热,身疼痛,在42条,44条将“表证”称“外证”,外证是以脉浮弱而展现,表证则以脉浮紧而区分。“外证”为太阳病中风证,“表证”为太阳病伤寒证。
③“此当发其汗”,外证与表证,治法都相同“当以汗解”与“当发其汗”。虽用汗法,需要仔细辨识脉象。“当”字,嵌入履卦,“履虎尾”,踩在老虎尾巴上,是提示使用汗法和解的方式要恰中病机,否则是有风险的。“履”为小心谨慎辨证施治,方子用对了,邪气自然而然就会散去,告知使用汗法也是有风险。
申类人群,病起于冬至节气第一天己未日,主位少羽水。客气太阳水。中见木运。水当其位。寒大举。湿大化。霜乃积。阴乃凝。 坚冰。阳光不治。感于寒。 则病人关节禁固。腰睢痛。寒湿持於气交而为病也。宜调太阳之客。
疾病暴发于初之气雨水节气后第七天戊午日,主位少角木。客气太阳水。中见火运。水胜火。地气迁。燥将去。寒乃始。蛰复藏。水乃冰。霜复降。风乃至。阳气郁。民反周密。关节禁固。腰膗痛。炎暑将起。中外疮疡。宜调太阳之客。
寅类的人群,疾病起于大雪节气后第四天丁未日。主位少羽水。客气太阳水。中见木运。水当其位。寒大举。湿大化。霜乃积。阴乃凝。水坚冰。阳光不治。感于寒。 则病人关节禁固。腰膗痛。寒湿持於气交而为病也。宜调太阳之客。
疾病暴发于初之气立春节气后第九天丙午日,主位太角木。客气太阳水。中见水运。气与运同。地气迁。燥将去。寒乃始。蛰复藏。水乃冰。霜复降。风乃至。阳气郁。民反周密。关节禁固。腰睢痛。炎暑将起。中外疮疡。宜治太阳之客。
第二、“服药已微除,其人发烦目瞑,剧者必衄,衄乃解”,①“服药已微除”,“服药”此“药”是桂枝汤,还是麻黄汤呢?根据42条的提示,来分析本条文,应该医者辨证失误,将伤寒证辨为中风证,给与桂枝汤服用,才有了“已微除”。“服”字,嵌入讼卦、豫卦,用对方药就是豫卦,提示身心和谐,病已除;用错方药则是讼卦,讼就是争讼,辨证是对,立法也对,但方子用错了,推出病症是“已微除”,仅仅只是损了皮毛,根本就没有打到要害部位。“已”字,就是嵌入损卦嘛。全称山泽损,天人地三者,人位为阴,风险依然存在,一阴一阳方为道,纯阴纯阳,非道也。
②“其人发烦目瞑”,告知伤寒证病人服用桂枝汤后,出现的异常表现,邪传入里故“发烦”,热扰心神。“目瞑”,把眼睛闭着,不想睁开。
③“剧者必衄,衄乃解”,病情严重的人,会出现鼻出血、牙龈出血、吐血、便血、咯血等出血症状,衄血出后,摆脱困境,其病愈。
第三、“所以然者,阳气重故也。麻黄汤主之。”①所以说辨证是对,立法也对,但方子用错,虽说病愈,但是要明理:邪气不是用汗法和解,而是郁化热,循行于经络,热盛迫血妄行,衄血热散而病愈。②麻黄汤主之,很多后世学者注解本条经文时,认为衄血是用麻黄汤引起,而忽视了医者辨病时方子用错的之故。“麻黄汤主之”是指“太阳病,脉浮紧,无汗,发热,身疼痛,八九日不解,表证仍在,此当发其汗。”这段经文,太阳病伤寒证,用麻黄汤和解。
金·成无己《注解伤寒论》
脉浮紧,无汗,发热身疼痛,太阳伤寒也,虽至八九日而表证仍在,亦当发其汗,既服温暖发散汤药,虽未作大汗亦微除也。烦者身热也,邪气不为汗解,郁而变热,蒸于经络,发于肌表,故生热烦。肝受血而能视,始者(医统本作“寒”)气伤荣,寒既变热,则血为热搏,肝气不治,故目瞑也。剧者,热甚于经,迫血妄行而为衄,得衄则热随血散而解。阳气重者,热气重也。与麻黄汤以解前太阳伤寒之邪也。
清·吴谦《医宗金鉴》
张兼善曰:「麻黄汤主之」五字,不当在阳气重之下,岂有乃解之后,而用麻黄汤之理乎?其说甚是。况服药已之上,并无所服何药之文,宣将此五字移于其上始合。
太阳病,脉浮紧,无汗发热身疼痛,八九日不解,谓伤寒表证仍在,当以麻黄汤发其汗也。服药已,微除者,谓已发汗,邪虽微除,犹未尽除也,仍当汗之,若因循失汗,则阳邪久郁荣中,不得宣泄,致热并于阳而发烦,热郁于阴而目瞑。剧者,谓热极也。热极于荣,势必逼脉中之血妄行为衄,衄则热随血去而解矣。所以然者,阳气重故也。
程知曰:脉见浮紧,表证仍在,虽八九日,仍当以麻黄汗解,服汤已其病微除,至于烦瞑剧衄,乃热郁于荣,阳气重盛,表散之药,与之相搏而然。然至于逼血上衄,则热随血解矣。此言发汗当主以麻黄汤,非解之后,仍用麻黄汤也。
张璐曰:服药已微除,复发烦者,余邪未尽也。目瞑烦剧者,热盛于轻也,故迫血妄行而为衄,衄则余热随血而解也。以汗后复,故为阳气重也。或言汗后复衄,而热邪仍未尽,重以麻黄汤散其未尽之邪,非也。若果邪热不尽,则「乃解」三字从何着落?
清·柯琴《伤寒来苏集》
脉症同大青龙,而异者外不恶寒,内不烦躁耳。发于阳者七日愈,八九日不解,其人阳气重可知。然脉紧、无汗、发热、身疼,是麻黄症未罢。仍与麻黄,只微除在表之风寒,而不解内扰之阳气。其人发烦、目瞑,见不堪之状,可知阳络受伤,必逼血上行而衄矣。血之与汗,异名同类,不得汗,必得血,不从汗解而从衄解。此与热结膀胱血自下者,同一局也。
太阳脉,从自目内络阳明脉于鼻。鼻者阳也,目者阴也,血虽阴类。从阳气而升,则从阳窍而出。故阳盛则衄,阳盛则阴虚,阴虚则目瞑也。
解后复烦,烦见于内,此余邪未尽,故用桂枝更汗。微除发烦,是烦于外见,此大邪已解,故不可更汗,仲景每有倒句法,前辈随文衍义,谓当再用麻黄以散余邪,不知得衄乃解句何处着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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